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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资料图】
诗经《柏舟》鉴赏
《柏舟》,全诗五章,每章六句。为先秦时代鄘国华夏族民歌。这首诗反映了先秦时代汉族民间婚恋的现实状况:一方面,人们在政令许可的范围内仍享有一定的性爱自由,原始婚俗亦有传承;另一方面普遍的情况已是“取妻如之何?必告父母”、“取妻如之何?非媒不得”(《齐风·南山》),礼教已通过婚俗和舆论干预生活。所以诗中女子既自行择欢,却又受到母亲的制约。而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,诗中也就表现了青年男女为了争取婚恋自由而产生的反抗意识,这是一个很新很有价值的信息。《诗经》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部诗歌总集。对后代诗歌发展有深远的影响。
柏舟
泛彼柏舟,在彼中河。髧彼两髦⑴,实维我仪⑵。之死矢靡它⑶。母也天只⑷!不谅人只!
泛彼柏舟,在彼河侧。髧彼两髦,实维我特⑸。之死矢靡慝⑹。母也天只!不谅人只!
【注释】
姑娘婚姻不得自由,向母亲倾诉她坚贞的爱情。一说姑娘爱恋一个男子,却遭到了母亲的反对。
⑴髧(dàn旦):头发下垂状。两髦(máo毛):男子未行冠礼前,头发齐眉,分向两边状。
⑵仪:配偶。
⑶之:到。矢:通“誓”,发誓。 靡它:无他心。
⑷只:语助词。谅:相信。
⑸特:配偶。
⑹慝(tè):通“忒”,变更,差错,变动。也指邪恶,恶念,引申为变心。
【译文】
轻轻摇荡柏木舟,在那河中慢慢游。头发飘垂那少年,是我相中好侣伴。 发誓至死不另求!我的母亲我的天,为何对我不相信! 轻轻摇荡柏木舟,在那河边慢慢游。头发飘垂那少年,是我相中好侣伴。 发誓至死不变心!我的"母亲我的天,为何对我不相信!
作品鉴赏
旧说多将这首诗与《邶风》中同名之作混为一谈,认为是共姜自誓之作。或以为卫世子共伯早死,其妻守节,父母欲夺而嫁之,誓而弗许,作此诗(《毛诗序》);或认为是共伯被弑,共姜不嫁自誓,作此诗(三家诗)。古人称丧夫为“柏舟之痛”,夫死不嫁为“柏舟之节”,皆原于旧说。而这些旧说多胶柱鼓瑟,实不可取。
其实诗意一看就很明白:主人公原是一个待嫁的姑娘,她选中的对象是一个不到二十的少年郎,——只消看他披着两髦,尚未加冠就可以知道。姑娘的选择未能得到母亲的同意,所以她满腔怨恨,发誓要和母亲对抗到底。
这首诗还接触到一个更为普遍的社会问题:无论古今中外,在择偶的问题上,母亲和女儿的意见往往不能一致。母亲相中的,女儿不屑一顾;女儿中意的,母亲坚决不准带回家来。这种事不但古代有,今天还有;不但中国有,外国也有。例如白俄罗斯民歌《妈妈要我出嫁》中,妈妈给女儿挑了好多人家,女儿的表态都是“妈妈我不嫁给他!”印度尼西亚民歌《哎哟妈妈》中,女儿为自己辩解说:“哎哟妈妈,你不要对我生气,年轻人就是这样相爱。”
妈妈也曾年轻过,为什么一旦成了妈妈,就不理解年轻人的心思了呢?这是因为女儿是跟着感觉走,而妈妈多了些岁数,就多了些世故。这是因为妈妈健忘,多了些功利,就少了些热情;多了些理智,就少了些感觉。老是看家底呀,看文凭呀,看几大件呀,女儿都烦透了。殊不知“甜蜜的爱情从哪里来?是从那眼睛里到心怀”——与家底无关、与文凭无关、与几大件也无关。
母女的意见不统一,爱情就发生了危机。女儿要么放弃己见,要么作坚决的抗争。看来诗中女主人公是持后一种态度的:至死誓靡它!坚决到这种程度,母亲也就难办了。但要为娘的改变主意,也不是那么容易的。所以女主人公一面誓死维护爱情,一面从内心发出沉重的叹息:娘呀天啊,为什么就不相信我是有眼力的呢!这一声叹息,使得诗的内容变得沉甸甸的。
和《国风》、《小雅》中的多数篇章一样,这也是一首歌词。在形式上属于典型的两章叠咏:中心意思在第一章中已经说完,但只唱一遍不够味;所以第二章变易韵脚上的字,将同样的意思再唱一遍。实际上也就一支曲子,两段歌词,结尾处以咏叹作副歌。这种形式,在当代歌曲中,也还是很常见的。
《柏舟》,全诗五章,每章六句。为先秦时代鄘国华夏族民歌。这首诗反映了先秦时代汉族民间婚恋的现实状况:一方面,人们在政令许可的范围内仍享有一定的性爱自由,原始婚俗亦有传承;另一方面普遍的情况已是“取妻如之何?必告父母”、“取妻如之何?非媒不得”(《齐风·南山》),礼教已通过婚俗和舆论干预生活。所以诗中女子既自行择欢,却又受到母亲的制约。而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,诗中也就表现了青年男女为了争取婚恋自由而产生的反抗意识,这是一个很新很有价值的信息。《诗经》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部诗歌总集。对后代诗歌发展有深远的影响。
柏舟
泛彼柏舟,在彼中河。髧彼两髦⑴,实维我仪⑵。之死矢靡它⑶。母也天只⑷!不谅人只!
泛彼柏舟,在彼河侧。髧彼两髦,实维我特⑸。之死矢靡慝⑹。母也天只!不谅人只!
【注释】
姑娘婚姻不得自由,向母亲倾诉她坚贞的爱情。一说姑娘爱恋一个男子,却遭到了母亲的反对。
⑴髧(dàn旦):头发下垂状。两髦:男子未行冠礼前,头发齐眉,分向两边状。
⑵仪:配偶。
⑶之:到。矢:通“誓”,发誓。 靡它:无他心。
⑷只:语助词。谅:相信。
⑸特:配偶。
⑹慝(tè):通“忒”,变更,差错,变动。也指邪恶,恶念,引申为变心。
【译文】
轻轻摇荡柏木舟,在那河中慢慢游。头发飘垂那少年,是我相中好侣伴。 发誓至死不另求!我的母亲我的天,为何对我不相信! 轻轻摇荡柏木舟,在那河边慢慢游。头发飘垂那少年,是我相中好侣伴。 发誓至死不变心!我的母亲我的天,为何对我不相信!
作品鉴赏
旧说多将这首诗与《邶风》中同名之作混为一谈,认为是共姜自誓之作。或以为卫世子共伯早死,其妻守节,父母欲夺而嫁之,誓而弗许,作此诗(《毛诗序》);或认为是共伯被弑,共姜不嫁自誓,作此诗(三家诗)。古人称丧夫为“柏舟之痛”,夫死不嫁为“柏舟之节”,皆原于旧说。而这些旧说多胶柱鼓瑟,实不可取。
其实诗意一看就很明白:主人公原是一个待嫁的姑娘,她选中的对象是一个不到二十的少年郎,——只消看他披着两髦,尚未加冠就可以知道。姑娘的选择未能得到母亲的同意,所以她满腔怨恨,发誓要和母亲对抗到底。
这首诗还接触到一个更为普遍的社会问题:无论古今中外,在择偶的问题上,母亲和女儿的意见往往不能一致。母亲相中的,女儿不屑一顾;女儿中意的,母亲坚决不准带回家来。这种事不但古代有,今天还有;不但中国有,外国也有。例如白俄罗斯民歌《妈妈要我出嫁》中,妈妈给女儿挑了好多人家,女儿的表态都是“妈妈我不嫁给他!”印度尼西亚民歌《哎哟妈妈》中,女儿为自己辩解说:“哎哟妈妈,你不要对我生气,年轻人就是这样相爱。”
妈妈也曾年轻过,为什么一旦成了妈妈,就不理解年轻人的心思了呢?这是因为女儿是跟着感觉走,而妈妈多了些岁数,就多了些世故。这是因为妈妈健忘,多了些功利,就少了些热情;多了些理智,就少了些感觉。老是看家底呀,看文凭呀,看几大件呀,女儿都烦透了。殊不知“甜蜜的爱情从哪里来?是从那眼睛里到心怀”——与家底无关、与文凭无关、与几大件也无关。
母女的意见不统一,爱情就发生了危机。女儿要么放弃己见,要么作坚决的抗争。看来诗中女主人公是持后一种态度的:至死誓靡它!坚决到这种程度,母亲也就难办了。但要为娘的改变主意,也不是那么容易的。所以女主人公一面誓死维护爱情,一面从内心发出沉重的叹息:娘呀天啊,为什么就不相信我是有眼力的呢!这一声叹息,使得诗的内容变得沉甸甸的。
和《国风》、《小雅》中的.多数 篇章一样,这也是一首歌词。在形式上属于典型的两章叠咏:中心意思在第一章中已经说完,但只唱一遍不够味;所以第二章变易韵脚上的字,将同样的意思再唱一遍。实际上也就一支曲子,两段歌词,结尾处以咏叹作副歌。这种形式,在当代歌曲中,也还是很常见的。
创作背景
此诗写一位少女自己选中了意中人,却受到家长的反对,因此发出呼天呼母的悲叹。旧说多将这首诗与《邶风柏舟》混为一谈,认为是共姜自誓之作。或以为卫世子共伯早死,其妻守节,父母欲夺而嫁之,誓而弗许,作此诗(《毛诗序》);或认为是共伯被弑,共姜不嫁自誓,作此诗(《三家诗》)
诗词赏析:
此诗到底为何人何事而作,历来争论颇多,迄今尚无定论。简略言之,汉代时不仅今古文有争议,而且今文三家也有不同意见。《鲁诗》主张此诗为“卫宣夫人”之作,后为刘向《列女传》之所本,《韩诗》亦同《鲁诗》说(见宋王应麟《诗考》)。《诗序》说:“《柏舟》言仁而不遇也卫顷公之时,仁人不遇,小人在侧。”这是以此诗为男子不遇于君而作,为古今文家言。今文三家,《齐诗》之说,与《诗序》同。
自东汉郑玄笺《毛诗》以后,学者多信从《毛诗》说,及至南宋,朱熹大反《诗序》,作《诗序辩说》,又作《诗集传》,力主《柏舟》为妇人之诗,形成汉、宋学之争论。元、明以降,朱熹《诗集传》列为科举功名,影响颇大,学者又多信朱说,但持怀疑态度的亦复不少,明何楷、清陈启源、姚际恒、方玉润等皆有驳议,争论不休。
至今尚未形成一致的意见,今人之《诗经》选注本、译注本各有所本,或主男著,或主女作。高亨《诗经今注》、陈子展《诗经直解》均以为男子作,而袁梅《诗经译注》、程俊英《诗经译注》又皆以为女子作。
细究诗义,当以卫臣不遇于君之作为是,陈子展先生说得很准确:“今按《柏舟》,盖卫同姓之臣,仁人不遇之诗。诗义自明,《序》不为误。”此诗人的身份为男子 --- 而且是大臣,绝非平常男子(下文尚有论述),这从诗中“无酒”、“遨游”、“威仪”、“群小”、“奋飞”等词语即可看出。况且,主此诗为女子之作者的理由实不充分。刘向、朱熹之说均自相矛盾:刘向《列女传》虽以《柏舟》属之卫夫人,但是他在上封事,论群小倾陷正人时,两引此诗仍用《毛诗》义(《汉书·楚元王传·刘向传》,又在《说苑·立节》中引用此诗时,也用《毛诗》义,说“此士君子之所以越众也”‘朱熹先从刘向之“卫宣夫人”说,后又疑其为“庄姜”(《诗集传》),切在《孟子·尽心下》:“‘忧心悄悄,愠于群小’孔子也。”注曰:“《诗·邶风·柏舟》....本言卫之仁人见怒于群小。孟子以为孔之事可以当之。”是不能自圆其说的,也都是自语相违。
另外,需要说明的是,此诗既属《邶风》,为何却咏卫国之事?原来“邶”、“鄘”、“卫”连地,原为殷周之旧都,武王灭殷后,占领殷都朝歌一带地方,三分其地。邶在朝歌之北,鄘。卫都朝歌,为成王封康叔之地,“邶、鄘始封,及后何时并入于卫,诸家均未详。....惟邶、鄘既入卫,诗多卫风,而犹系其故国之名。”(方玉润《诗经原始》)所以邶诗咏卫事也是可以理解的。另外,方玉润认为此诗可能即为邶诗,“安知非即邶诗乎?邶既为卫所并,其未亡也,国事必孱。......当此之时,必有贤人君子,......故作为是诗,以其一腔忠愤,不忍弃君,不能远祸之心。”也有一定的参考价值。
这首诗凡五章。第一章写作者夜不能寐,原因是怀有深忧,无法排遣。首二句,“泛彼柏舟,亦泛其流”,以自喻,虽以喻国,以舟自喻,喻忧心之沉重而飘忽,以“舟喻国,泛泛然于水中流,其势靡所底止,为此而有隐忧,乃见仁人用心所在”(《诗经原始》)。诗一开始就写出了抒情主人公沉郁的心情。接着点明夜不成眠的原因是由于痛苦忧伤一齐涌积心头,这里既有国家式微之痛,又有个人不遇于君、无法施展抱负之苦。“隐忧”是诗眼,贯穿全篇。末二句写出了作者的忧国之心和伤己之情,即使美酒、遨游也不能排除自己的痛苦忧伤。何楷《诗经世本古义》云:“饮酒遨游,岂是妇人之事?”以驳朱熹之说,自有相当理由。第二章表明自己不能容让的态度和兄弟不可靠。“我心匪鉴,不可以茹”二句,表白不能逆来顺受之意,辞意坚决、果断,以镜作喻,说明自己不可能像镜子那样不分善恶美丑,将一切都加以容纳而照进去。“亦有兄弟,不可以据。”写兄弟之不可依靠。《孔疏》云:“此责君而言兄弟者,此仁人与君同姓,故以兄弟之道责之;言兄弟这正谓君与己为兄弟也。”虽过于落实,但从后两句“薄言往恕,逢彼之怒”看来,却与《离骚》中“茎不察余之中情兮”两句的意思相近,说它是借喻君主,未必不符合原意。第三章“我心匪石,不可转也!我心匪席,不可卷也!”表明自己坚定不移的刚强意志。这四句以“石”、“席”为喻,表明自己意志的坚定,语句凝重,刚直不阿,哪里有丝毫的“卑顺柔弱”之处(况且即使“辞气卑顺柔弱”也并不能作为妇人之诗之证)。“威仪棣棣,不可选也”二句,更是正气凛然,不可侵犯。尤其是“威仪”一词,决不可能是妇人的语气,特别是在古代男尊女卑的社会环境里。“威仪”从字面上讲,是庄严的仪容之意,《左传·襄公三十一年》记载北宫文子曾对卫侯论及“威仪”说:“有威而可畏谓之威,有仪而可象谓之仪。”并引“威仪棣棣,不可选也”为证,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?另外全章六句,每二句的下句均用“不可”一词,形成否定排比句,铿锵有力,气势极其雄健。第四章写茕独无助,捶胸自伤,原因是被群小侵侮,一再遭祸受辱。“群小”一次对说明作者的身份很有用处,陈启源在《毛诗稽古编》中说:“朱子至谓群小为众妾,尤无典据。呼妾为小,古人安得有此称谓乎?”那么,“群小”“指虐待她的兄弟等人”行不行呢?回答也是否定的,因为果然如此,她就不可能“薄言往怒”了!所以“群小”,只能释为“一群小人”,犹《离骚》中之“党人”一样。第五章写含垢忍辱,不能摆脱困境,奋起高飞,由 此感叹统治者昏聩。首二句:“日居月诸,胡迭而微”,以日月蚀喻指蛛蛛昏聩不明。姚际恒曰:“喻卫之君臣昏暗而不明之意。”(《诗经通论》)中二句“心之忧矣,如匪纺衣”,喻写忧心之深,难以摆脱。严桀云:“我心之忧,如不纺濯其衣,言处在乱君之朝,与小人同列,其忍垢含辱如此。”(《诗缉。)末二句“静言思之,不能奋飞。”,写无法摆脱困境之愤懑。“奋飞”一词语意双关,既感愤个人处境困顿,无法展翅高飞,不能施展抱负,又慨叹国家式微振兴无望。我们不能想象,在那礼制重重,连许穆夫人家国破灭归唁卫侯都横遭阻拦的春秋时代,一个贵族妇人(或普通妇女)能高唱“奋飞”,有“想突破生活的樊笼,争取自由幸福”的思想。黄元吉云:“妇人从一而终,岂可奋飞?”(〈传说汇篆〉)比之将古代妇女思想现代话的倾向,还是基本无误的,虽然它也脱离了时代实际。
这是一篇直诉胸臆,径陈感受,风格质朴的显示注意作品,“隐忧”为诗眼、主线,逐层深入地抒写爱国忧己之情,倾诉个人受群小倾陷,而主上不明,无法施展抱负的忧愤。首章便提出“忧”字,接着写不得“兄弟”的同情,深忧在胸,屋脊排遣;然后再写自己坚持节操,不随人转移;后边又写群小倾陷,而主上不明,只得捶胸自伤;最后抒发无法摆脱困境之愤懑,向最高统治者发出呼喊,从而将爱国感情表达得十分强烈。
此诗最突出的艺术特色是善用比喻,而富于变化:首章“泛此彼舟,亦泛其流”,末章“日居月诸,胡迭而微”是隐喻,前者既喻国事飘摇不定,而不直所从,又喻己之忧心沉重而飘忽,后者喻主上为群小所谗蔽,忠奸不明。“心之忧矣,如匪纺衣”,为明喻,喻忧之缠身而难去。二章之“我心匪鉴”、三章之“我心匪石”,则均用反喻以表达自己坚定不移的节操。至于姚际恒在〈诗经通论〉中所说的“三‘匪’字前后错综则是指诗在句法上的表化,“我心匪席”连用排比句,而“我心匪鉴”句为单句。
另外,诗的语言亦复凝重而委婉,激亢而幽抑,侃侃申诉,娓娓动听在〈诗经〉中别具一格。
诗经《柏舟》的鉴赏
《柏舟》,全诗五章,每章六句。为先秦时代鄘国华夏族民歌。这首诗反映了先秦时代汉族民间婚恋的现实状况:一方面,人们在政令许可的范围内仍享有一定的性爱自由,原始婚俗亦有传承;另一方面普遍的情况已是“取妻如之何?必告父母”、“取妻如之何?非媒不得”(《齐风·南山》),礼教已通过婚俗和舆论干预生活。所以诗中女子既自行择欢,却又受到母亲的制约。而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,诗中也就表现了青年男女为了争取婚恋自由而产生的反抗意识,这是一个很新很有价值的信息。《诗经》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部诗歌总集。对后代诗歌发展有深远的影响。下面是yjbys对诗经《柏舟》的鉴赏,希望可以帮到你!
柏舟
朝代:先秦
作者:佚名
泛彼柏舟,亦泛其流。耿耿不寐,如有隐忧。微我无酒,以敖以游。
我心匪鉴,不可以茹。亦有兄弟,不可以据。薄言往愬,逢彼之怒。
我心匪石,不可转也。我心匪席,不可卷也。威仪棣棣,不可选也。
忧心悄悄,愠于群小。觏闵既多,受侮不少。静言思之,寤辟有摽。
日居月诸,胡迭而微?心之忧矣,如匪浣衣。静言思之,不能奋飞。
【注释】
⑴泛:浮行,漂流,随水冲走。
⑵流:中流,水中间。
⑶耿耿:鲁诗作“炯炯”,指眼睛明亮;一说形容心中不安。
⑷隐忧:深忧。隐:痛
⑸微:非,不是。
⑹鉴:铜镜。
⑺茹(rú如):猜想。
⑻据:依靠。
⑼薄言:语助词。愬(sù诉):同“诉”,告诉。
⑽棣棣:雍容娴雅貌;一说丰富盛多的样子。
⑾选:假借为“柬”。挑选,选择。
⑿悄悄:忧貌。
⒀愠(yùn运):恼怒,怨恨。
⒁觏(gòu够):同“遘”,遭逢。闵(mǐn敏):痛,指患难。
⒂寤:交互。辟(pì屁):通“擗”,捶胸。摽(biào鳔):捶,打。
⒃居、诸:语助词。
⒄迭:更动。微:指隐微无光。
⒅澣(huàn浣):洗涤。
【译文】
荡起小小枯木舟,
随波漂浮在中流。
心烦意乱难人睡,
内心深处多忧愁。
不是想喝无美酒,
也非没处去遨游。
我心不是那明镜,
不能一切尽照出。
虽有骨肉亲兄弟,
要想依靠也不行。
也曾对他诉苦衷,
惹他发火怒冲冲。
我心不是一块石,
不能随意翻过来。
我心不是一张席,
不能随意卷起来。
举手投足要庄重,
不能退让又屈从。
心中忧愁加痛苦,
得罪小人气难消。
遭受痛苦深又多,
受的侮辱也不少。
静心细细前后想,
捶胸顿足心里焦。
太阳月亮在哪里,
为何有时暗无光。
心中忧愁抹不去,
就像一件脏衣裳。
静心细细前后想,
恨不能奋飞高翔。
【赏析】
无论说这首诗是写君子怀才不遇、受小人欺侮的内心痛苦,还是说写的是妻子被丈夫遗弃而不甘屈服的忧愤,却有一点是无可置疑的:个体的句我价值在现实中惨遭否定,郁郁不得志,痛苦忧愤成疾,以诗言志,表明自己志向高洁,矢志不渝,坚贞不屈。
因此,这是一篇内心情怀的自白书。
物不平则鸣,这大概是千古不易的`真理。人在世上度过,不可能一帆风顺,不可能时时处处事事顺心如意,总会有坎坷、困难、挫折、不幸。如果有了这样的遭遇,连表达的冲动都没有,就麻木得太可以了。表达的方式可以有多种,诗(包括其它文学形式)仅仅是方式之一,所以古人说诗“可以怨”,也就是表达内心的幽怨愤恨之情。也许,这是一种比造反或暴力行为更合统治者胃口的方式,因而受到包括圣人孔子在内的显赫人士的推崇。在他们看来,“许可以怨”的最佳标准是“怨而不怒”,也就是说,表达怨恨是允许的,合情合理的,但要把握好“度”,不能大火爆, 太愤激,太直露,太赤裸裸,而要含蓄委婉,温文尔雅。
用现在的话来说,表达内心的不满、忧愁、怨恨,是一种“发泄”。发泄出来了,心里就好受了,就容易平衡了。这种效果,很像古希腊哲学家亚理斯多德所说的“净化”,通过净化,保持心理的卫生和健康。
不过,我们从《柏舟》中读到的不平之情,似乎不那么“怨而不怒”,不那么温文尔雅。反复地申说,反复地强调,反复地倾吐,足以一遍又一遍地震撼人心。可以设想。主人公遭受挫折的打击之大,已到了不得不说、非说不可的地步。
是的,人在现实中常常像一根软弱无力的芦苇,但却是一根会思想的芦苇。他可能没有力量摆脱命运的不公,没有力量反抗制度的压迫,无法避开他人的陷阱。但是,他可以思想,可以由此反思自我存在的意义和价值,并把它表达出来。从更高的意义上说,当他在这样做的时候,便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肯定自己存在的意义和价值,而不仅仅是一种单纯的发泄和自我表现。
泛彼柏舟,变泛其流。耿耿不寐,如有隐忧。
微我无酒,以敖以游。我心匪鉴,不可以菇。
变有兄弟,不可以据。薄言往愬,逢彼之怒。
我心匪石,不可转也。我心匪席,不可卷也。
威仪棣棣,不可选也。忧心悄悄,愠于群小。
觏闵既多,受侮不少。静言思之,寤辟有摽。
日居月诸,胡迭而微。心之忧矣,如匪瀚衣。
静言思之,不能奋飞。
赏析:
本诗遭受受群小欺凌伤害而又无援可助的不幸遭遇,就像顺水
漂流的柏舟,徘徊中仍然坚强不屈,展望着奋飞,却又无可奈何。
诗人将一番内忧外困的痛禁楚淋漓尽致表现出来,深沉强烈,感人
至深,诗中又多用比喻,深刻精警,十分贴切行动。
泛彼柏舟,在彼中河。
髧彼两髦,实维我仪。
之死矢靡它,母也天只,不谅人只。
泛被柏舟,在彼河侧。
髧彼两髦,实给我特。
这死矢靡慝,母也天只,不谅人只。
赏析:
本诗抒写女子寻到了意中人,渴望婚姻自主表达了死不变节
的意愿,诗虽有述其事,但将强烈的感情依附在反复出现的“髧
彼两髦”舟中少年的形象上,加之后面三句的强烈火的呼唤,也
就增强了《柏舟》的表达力,大胆、直朴正是这种情感的本来特
点,也是这首诗歌的根本特点。
柏舟·诗经
柏舟
汎彼柏舟,汎亦其流。耿耿不寐,如有隐忧。微我无酒,以敖以游。
我心匪鉴,不可以茹。亦有兄弟,不可以据。薄言往愬,逢彼之怒。
我心匪石,不可转也。我心匪席,不可卷也。威仪棣棣,不可选也。
忧心悄悄,愠于群小。觏闵既多,受侮不少。静言思之,寤辟有摽。
日居月诸,胡迭而微?心之忧矣,如匪澣衣。静言思之,不能奋飞。
【注释】
1、汎(泛fàn):同“泛”,漂流貌。柏舟:柏木刳成的舟。刳(哭kū):剖开,挖空。
2、亦:语助词。这两句是说柏舟泛泛而流,不知所止。作者用来比喻自己的身世。
3、耿耿:不安貌。
4、如:犹“而”。隐:幽深。《淮南子?说山训》高诱注引作“殷”,盛大。“隐忧”是深藏隐曲之忧。“殷忧”是大忧,都可以通。
5、微:非,不是。
6、以:于此。敖:通“遨”。五、六两句言并非我无酒消忧,也不是不得遨游,而是饮酒和遨游都解不了这忧愁。
7、匪:非。鉴:明镜。
8、茹(如rú):含,容纳。以上两句是说我心不能像镜子对于人影似的,不分好歹,一概容纳。
9、据:依靠。
10、薄言:见《芣苢》篇。愬(素sù):告诉。
11、以上四句言石头是任人转动的,席子是任人卷曲的,我的心却不是这样。也就是说不能随俗,不能屈志。
12、威仪:尊严、礼容。棣棣:犹“秩秩”,上下尊卑次序不乱之貌。
13、选:读为“巽(逊xùn)”,巽是屈挠退让的意思。
14、悄悄:苦愁状。
15、愠(运yùn):怒。群小:众小人。
16、觏(够gòu):通“遘”,遭遇。《楚辞?哀时命》王逸注引作“遘”。闵(敏mǐn):痛。因为见怒于群小所以遭遇许多伤痛的事,受了不少侮辱,因此不得不“忧心悄悄”。
17、静言:犹“静然”,就是仔细地。
18、辟:《玉篇》引作“擗”,就是拊(府fǔ)心。摽(biào):捶击。这句是说醒寤的时候越想越痛,初则拊(抚摩)胸,继则捶胸。
19、居、诸:语助词。
20、迭:更迭,就是轮番。微:言隐微无光。《小雅?十月之交》篇“彼月而微,此日而微”,微指日月蚀,这里“微”字的意义相似。以上二句问日月为何更迭晦蚀,而不能常常以光明照临世界。言正理常常不能表白。
21、澣(换huàn):洗。如匪澣衣:像不加洗濯的衣服。以上二句言心上的烦恼不能清除,正如不澣之衣污垢长在。
【题解及原文】
这诗的作者被“群小”所制,不能奋飞,又不甘退让,怀着满腔幽愤,无可告语,因而用这委婉的`歌辞来申诉。者的身份和性别,旧说颇为纷歧,大致有君子在朝失意,寡妇守志不嫁和妇人不得志于夫等说。从诗中用语,像“如匪澣衣”这样的比喻看来,口吻似较适合于女子。从“亦有兄弟,不可以据”两句也见出作者悲怨之由属于家庭纠纷的可能性比较大,属于政治失意的可能性比较小。
【今译】
柏木船儿顺水流,飘飘荡荡不能休。两眼睁睁睡不着,千斤烦恼在心头。不是要喝没有酒,也不是没处可遨游。
我心不比青铜镜,是好是歹都留影。我有亲弟和亲兄,谁知兄弟难凭信。我向他呕胆倒苦水,他对我瞪起牛眼睛。
我心难把石头比,哪能随人来转移。我心难把席子比,哪能要卷就卷起。人有尊严事有体,哪能脖子让人骑。
烦恼沉沉压在心,小人当我眼中钉。遭逢苦难说不尽,忍受欺凌数不清。我手按胸膛细细想,猛然惊醒乱捶心。
问过月亮问太阳,为何有光像无光?心上烦恼洗不净,好像一堆脏衣裳。我手按胸膛细细想,怎得高飞展翅膀。
【白话翻译】
划着小小柏木舟,飘来荡去到中流。惴惴不安难入睡,如有忧愁在心头。并非手中没有酒,举起痛饮自在游。
我心不是青铜镜,善恶很难都辨清。虽有亲兄弟同胞,心难沟通不能靠。满心痛苦去倾诉,他们无情很恼怒。
我心不比那方石,不能挪动又转移。我心不比芦苇席,不能随手便卷起。你的气宇很轩昂,我心不会选他人。
满腹愁苦心焦虑,怨愤小人恨难消。遭遇祸患实在多,历经屈辱也不少。静静细思此间事,捶胸不眠真难熬。
可恨太阳与月亮,为何亏缺无光芒?心中忧虑难舒畅,犹如没洗脏衣裳。静静细思从前事,不能上天任翱翔。
【讲解】
这是一首情文并茂的好诗。俞平伯认为:“通篇措词委婉幽抑,取喻起兴巧密工细,在朴素的《诗经》中是不易多得之作。”(《读诗札记》)诗的作者和主旨,在历史上曾有长期争论。概括起来主要是两派:一派认为作者是男性仁臣,《毛诗序》说:“言仁而不遇也。卫顷公之时,仁人不遇,小人在侧。”另一派认为作者是女子,鲁诗即以为是卫宣夫人所作,说:“贞女不二心以数变,故有匪石之诗。”(刘向《列女传·贞顺》)现代学者多认为是女子所作。我们观察整首诗的抒情,有幽怨之音,无激亢之语,确实不像男子的口气。从诗的内容看,是一首女子自伤遭遇不偶,而又苦于无可诉说的怨诗。
全诗共五章三十句。首章以“泛彼柏舟,亦泛其流”起兴,以柏舟作比。这两句是虚写,为设想之语。用柏木做的舟坚牢结实,但却漂荡于水中,无所依傍。这里用以比喻女子飘摇不定的心境。因此,才会“耿耿不寐,如有隐忧”了,笔锋落实,一个暗夜辗转难眠的女子的身影便显现出来。饮酒邀游本可替人解忧,独此“隐忧”非饮酒所能解,亦非遨游所能避,足见忧痛至深而难销。次章紧承上一章,这无以排解的忧愁如果有人能分担,那该多好!女子虽然逆来顺受,但已是忍无可忍,此时此刻想一吐为快。寻找倾诉的对象,首先想到的便是兄弟,谁料却是“不可以据”。勉强前往,又“逢彼之怒”,旧愁未吐,又添新恨。自己的手足之亲尚且如此,更何况他人?既不能含茹,又不能倾诉,用宋女词人李清照的话说,真是“这次第,怎一个‘愁’字了得”(《声声慢》词)。第三章是反躬自省之词。前四句用比喻来说明自己虽然无以销愁,但心之坚贞有异石席,不能屈服于人。“威仪棣棣。不可选也”,我虽不容于人,但人不可夺我之志,我一定要保持自己的尊严,决不屈挠退让。读诗至此,不由人从同情而至敬佩。那么主人公那如山如水的愁恨又是从何而来呢?诗的第四章作了答复:原来是受制于群小,又无力对付他们。“觏闵既多,受侮不少”是一个对句,倾诉了主人公的遭遇,真是满腹辛酸。入夜,静静地思量这一切,不由地抚心拍胸连声叹息,自悲身世。末章作结,前两句“日居月诸,胡迭而微”,于无可奈何之际,把目标转向日月。日月,是上天的使者,光明的源泉。人穷则反本,“故劳苦倦极,未尝不呼天也”(司马迁语),女子怨日月的微晦不明,其实是因为女子的忧痛太深,以至于日月失其光辉。内心是那样渴望自由,但却是有奋飞之心,无奋飞之力,只能叹息作罢。出语如泣如诉,一个幽怨悲愤的女子形象便宛然眼前了。那么女主人公是怎样的人呢?小人又何指呢?各家之说中,认为女主人公是贵族妇人,群小为众妾的意见似乎比较可取。
全诗紧扣一个“忧”字,忧之深,无以诉,无以泻,无以解,环环相扣。五章一气呵成,娓娓而下,语言凝重而委婉,感情浓烈而深挚。诗人调用多种修辞手法,比喻的运用更是生动形象,“我心匪石,不可转也;我心匪席。不可卷也”,几句最为精彩,经常为后世诗人所引用。
泛彼柏舟,亦泛其流。
耿耿不寐,如有隐忧。
微我无酒,以敖以游。
我心匪鉴,不可以茹。
亦有兄弟,不可以据。
薄言往诉,逢彼之怒。
我心匪石,不可转也。
我心匪席,不可卷也。
威仪棣棣,不可选也。
忧心悄悄,愠于群小。
觏闵既多,受侮不少。
静言思之,寤辟有摽。
日居月诸,胡迭而微?
心之忧矣,如匪浣衣。
静言思之,不能奋飞。
注释:
1、泛:同“泛”,意思是在水面上漂浮。柏舟:柏木制成的小船。
2、流:水流的中间。
3、耿耿:心中忧愁不安的样子。寐:睡着。
4、隐忧:内心深处的痛苦。
5、微:非,无。
6、敖:同“遨”,出游。
7、匪:非。鉴:镜子。
8、茹:容纳,包容。
9、据:依靠。
10、愬:同“诉”,告诉,倾诉。
11、威仪:庄严的容貌举止。棣棣:雍容娴雅的样子。
12、选:屈挠退让。
13、悄悄;心里忧愁的样子。
14、愠:心里动怒。群小:众多奸邪的小人。
15、觏:遭受。闵:痛苦忧伤。
16、寐:醒来,辟;同“僻”,意思是捶胸。摽;捶胸的样子。
17、居、诸:语气助词,没有实义。
18、胡:为什么。迭:更换,更动。微:昏暗无光。
译文:
荡起小小枯木舟,随波漂浮在中流。
心烦意乱难人睡,内心深处多忧愁。
不是想喝无美酒,也非没处去遨游。
我心不是那明镜,不能一切尽照出。
虽有骨肉亲兄弟,要想依靠也不行。
也曾对他诉苦衷,惹他发火怒冲冲。
我心不是一块石,不能随意翻过来。
我心不是一张席,不能随意卷起来。
举手投足要庄重,不能退让又屈从。
心中忧愁加痛苦,得罪小人气难消。
遭受痛苦深又多,受的侮辱也不少。
静心细细前后想,捶胸顿足心里焦。
太阳月亮在哪里,为何有时暗无光。
心中忧愁抹不去,就像一件脏衣裳。
静心细细前后想,恨不能奋飞高翔。
赏析:
无论说这首是写君子怀才不遇、受小人欺侮的内心痛苦,还是说写的是妻子被丈夫遗弃而不甘屈服的忧愤,却有一点是无可置疑的:个体的句我价值在现实中惨遭否定,郁郁不得志,痛苦忧愤成疾,以诗言志,表明自己志向高洁,矢志不渝,坚贞不屈。因此,这是一篇内心情怀的自白书。
物不平则鸣,这大概是千古不易的真理。人在世上度过,不可能一帆风顺,不可能时时处处事事顺心如意,总会有坎坷、困难、挫折、不幸。如果有了这样的遭遇,连表达的冲动都没有,就麻木得太可以了。表达的方式可以有多种,诗(包括其它文学形式)仅仅是方式之一,所以古人说诗“可以怨”,也就是表达内心的幽怨愤恨之情。也许,这是一种比造反或暴力行为更合统治者胃口的方式,因而受到包括圣人孔子在内的显赫人士的推崇。在他们看来, “许可以怨”的最佳标准是“怨而不怒”,也就是说,表达怨恨是允许的,合情合理的,但要把握好“度”,不能大火爆,太愤激,太直露,太赤裸裸,而要含蓄委婉,温文尔雅。
用现在的话来说,表达内心的不满、忧愁、怨恨,是一种“发泄”。发泄出来了,心里就好受了,就容易平衡了。这种效果,很像古希腊哲学家亚理斯多德所说的“净化”,通过净化,保持心理的卫生和健康。
不过,我们从《柏舟》中读到的不平之情,似乎不那么“怨而不怒”,不那么温文尔雅。反复地申说,反复地强调,反复地倾吐,足以一遍又一遍地震撼人心。可以设想。主人公遭受挫折的打击之大,已到了不得不说、非说不可的地步。
是的`,人在现实中常常像一根软弱无力的芦苇,但却是一根会思想的芦苇。他可能没有力量摆脱命运的不公,没有力量反抗制度的压迫,无法避开他人的陷阱。但是,他可以思想,可以由此反思自我存在的意义和价值,并把它表达出来。从更高的意义上说,当他在这样做的时候,便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肯定自己存在的意义和价值,而不仅仅是一种单纯的发泄和自我表现。
泛彼柏舟,亦泛其流。耿耿不寐,如有隐忧。微我无酒,以敖以游。
我心匪鉴,不可以茹。亦有兄弟,不可以据。薄言往愬,逢彼之怒。
我心匪石,不可转也。我心匪席,不可卷也。威仪棣棣,不可选也。
忧心悄悄,愠于群小。觏闵既多,受侮不少。静言思之,寤辟有摽。
日居月诸,胡迭而微?心之忧矣,如匪浣衣。静言思之,不能奋飞。
柏舟翻译及注释
译文
柏木船儿荡悠悠,河中水波漫漫流。圆睁双眼难入睡,深深忧愁在心头。不是想喝没好酒,姑且散心去邀游。
我心并非青铜镜,不能一照都留影。也有长兄与小弟,不料兄弟难依凭。前去诉苦求安慰,竟遇发怒坏性情。
我心并非卵石圆,不能随便来滚转;我心并非草席软,不能任意来翻卷。雍容娴雅有威仪,不能荏弱被欺瞒。
忧愁重重难排除,小人恨我真可恶。碰到患难已很多,遭受凌*更无数。静下心来仔细想,抚心拍胸猛醒悟。
白昼有日夜有月,为何明暗相交迭?不尽忧愁在心中,好似脏衣未洗洁。静下心来仔细想,不能奋起高飞越。
注释
⑴泛:浮行,漂流,随水冲走。
⑵流:中流,水中间。
⑶耿耿:鲁诗作“炯炯”,指眼睛明亮;一说形容心中不安。
⑷隐忧:深忧。隐:痛
⑸微:非,不是。
⑹鉴:铜镜。
⑺茹(rú如):猜想。
⑻据:依靠。
⑼薄言:语助词。愬(sù诉):同“诉”,告诉。
⑽棣棣:雍容娴雅貌;一说丰富盛多的样子。
⑾选:假借为“柬”。挑选,选择。
⑿悄悄:忧貌。
⒀愠(yùn运):恼怒,怨恨。
⒁觏(gòu够):同“遘”,遭逢。闵(mǐn敏):痛,指患难。
⒂寤:交互。辟(pì屁):通“擗”,捶胸。摽(biào鳔):捶,打。
⒃居、诸:语助词。
⒄迭:更动。微:指隐微无光。
⒅澣(huàn浣):洗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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